且把锄头来种菊一双吉祥袜大地秋收秋意浓书香中江南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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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436期:第04版 本期出版日期:2022-11-11

大地秋收

张春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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稻谷黄,秋收忙。秋收,是一道美丽的风景,充溢着诗情画韵,在一些文艺作品中,作者把秋收时节的欢乐与喜庆渲染得淋漓尽致,让不曾“下过地,种过田”的人对秋收充满美好的遐想。

清风、阳光与黄灿灿的稻浪,勾勒出天地之美。我觉得,蜗居在钢筋混凝土丛林里的城市人向往农村、憧憬秋收,只不过是释放一下沉重的身心或者附庸风雅。如今,虽然农机收割普及率很高,但农家在秋收中付出的辛劳仍然是我们无法体会的。其实,秋收的风景就是农人的张张脸庞,那深深浅浅皱纹里绽放的笑容,那黝黑面颊闪耀的荣光,那额头汗水流淌的幸福。

秋收时节,每块稻田是不一样的,看着那些稻谷今天还染有许多绿意,没有耕种经验的人以为收割还要些时日,不料两三日的阳光一晒,转眼就可以开镰了。对这些细微的差别,农民是能察觉到的,收与不收,他们心中有数。秋粮,是大地回馈给耕耘者最美好的礼物,然而暑热的余威常常与秋风秋雨结伴而行,稻田里成熟的谷子能否安全入仓,就成了农民寝食难安的一块心病。“粮安天下”,是百姓之盼,也是国家之福。

儿时的秋收,连“稻草人”都在驱赶麻雀、站岗放哨,因而学校会给同学们放几天农忙假,为大人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。秋风送爽,瓜果飘香,金黄的稻谷、红红的高粱、饱满的玉米、甜甜的红薯……空气中流淌着一种成熟的香,丰茂的田野就像一幅多彩隽永的油画。在忙碌的秋收里,我觉得自己似乎长大了,紧张而又有趣,繁忙而又幸福,因为这是一年的成果,这是来年的衣食住行,这是未来的憧憬。

远离了乡村,但想起田野,想起秋收,心中就有一种手握镰刀的冲动。

开镰收割的日子快到了,然而几场秋雨却使我忧心忡忡。天一放晴,我便走向收获的原野,帮乡下亲戚打打杂活。收割机的轰隆声划破了乡村的清寂,脱粒后的稻草一排排整齐地倒在田间。在一块尚未收割的稻田边,一位两鬓斑白的老农站在田埂上,神情凝重地注视着那丰腴饱满的稻谷,长时间纹丝不动,犹如雕像一般。一阵清爽的秋风拂来,掀起了他的衣角,身前的稻谷顿时起伏涌动,香气四溢。

望着老农那张饱经沧桑的脸,我深深地知道他此时的思绪。他肯定在回忆春分的躬耕翻土,谷雨的施肥育苗,芒种的插秧保灌,夏至的抗旱灭虫……而这些该耗去他多少辛劳和汗水啊!因此,面对这金灿灿的稻谷,他怎能不一往情深地久久凝视呢?或许,他想到马上就要开镰忙活了,晒场该清扫了,农机也该维修了,于是脸上的皱纹便沟壑交错起来;瞬间,他可能意识到即将吃上香喷喷的新米,金黄的稻谷就要变成白生生的大米了,脸上的皱纹又幸福地舒展开来。

农机声声,银镰轻舞,大地秋收。秋收,是季节的一个美丽画面,也是辛劳耕作的一个小片段。农民,这些大地之子,累并幸福着,天道酬勤,用汗水浇灌春天,一份耕耘;用笑容收割秋天,一份收获。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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