矿山里“永不消逝的电波”记忆里的童年初夏穿自制服装登台献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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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599期:第03版 本期出版日期:2023-06-02

记忆里的童年初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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背着小背篓的少年 资料图

刘英

那天,偶然读到王维的《渭川田家》这首田园诗,诗中的“穷巷牛羊归,蚕眠桑叶稀,田夫荷锄至。”让我不由想到了自己的童年。

小时候每到初夏,清晨路边的野草上还挂着一串串的露珠,父亲就早早出门,去秧田里拔杂草。为了不让杂草重生,父亲会弯下腰,将手伸进淤泥里,连同杂草的根一并拔起来。有时草根太长,不易连根拔出,父亲把右手用力伸进泥里,抓住杂草的主根部,握紧拳头,在左手的辅助下,将杂草连根拔除。

拔草的农活看似简单,可秧子的叶片像一把锋利带刺的刀,稍有不慎就会被其割伤。所以,每次父亲从秧田里回来,手臂和腿上总会见到许多小伤口,甚至一些小血块已经凝固在了伤口处。但最让父亲难受的还是田里的蚂蚁,这蚂蚁一旦爬到身上,它会咬一口之后马上又跑到身体的其他地方去,直到咬得人全身都是红色小包。这些小包令人奇痒无比,如果不及时处理,红痒症状几天都难以消除。

每次父亲从田里回来,母亲都会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清凉油往他身上红肿的地方擦一擦。一旦擦上,红肿部位顿时感到一些清凉,非常舒服,也不再发痒。同时,母亲还会端来一碗金银花水为父亲解渴。

那时候,父亲每次去秧田里拔杂草,母亲也会跟着去割满满一大背篓的牛草。然后背着草回家,接下来一边洗全家人的衣服,一边煮早饭。而我也会早早起床,牵着家里的那头老黄牛到屋后的山坡上吃会儿绿油油的青草。有时还要趁着牛吃草的功夫,把头一天因为干农活而耽误的作业给补上。

吃过了早饭,父亲去玉米地,准备栽红薯藤,母亲背上背篓,拿一个生锈的剪刀去割红薯藤,我也背上书包和一个背篓准备去上学。在离学校不远的地方,我把背篓藏在一片树林里,这样等放学回家的时候还可以顺便割一背篓的牛草回家,以减轻母亲的负担。

傍晚,吃完晚饭后,我们一家人在一盏油灯下做事。父亲用竹条编簸箕,母亲戴着顶针,一针一线为我们缝补衣服、做布鞋,而我则是在离油灯最近的地方看书学习。油灯的灯芯烧得太久,很容易熄灭,这时母亲会用她手里的针轻轻挑一挑灯芯,屋里再次亮了起来。

在我小的时候,总会觉得日子过得苦,希望父亲可以不再编竹器,母亲不再熬夜做鞋,自己也不用再守着昏暗的油灯学习。但想不到多年之后再回忆起当初的那些日子,却觉得弥足珍贵。回首过往,童年初夏的每一幕场景,如今都成为藏在我心底最珍贵的回忆。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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