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是周末,照例给在老家的爸妈打电话。刚打通电话就听到老妈的笑声,我问了问她和老爸的近况,聊了几句,爱人在旁,接过电话就和老妈家长里短聊着,末了还叮嘱老妈老爸天气渐热但要注意早晚防凉,年纪大了要注意饮食卫生,腿疼血糖高要记得按时吃药。
老妈很高兴,问了孩子的学习情况,给我聊了最近这几天的新鲜事,昨天隔壁邻居的贺大爷九十大寿整得很闹热;今天镇上的厕所改造施工队来给家里免费安装了马桶;明天村上统一组织身体检查;今年院子的果树结得很多,桃子、李子、枇杷全都挂果,桔柑、橘子满树都是……说到后来,老妈感叹了一下说,平房上的雨棚时间久了,前几天下雨有点漏,外面山墙是十多年前砌的也在浸水,过几天准备要翻修一下,还要在平房外角处再修个卫生间,今后我们回来洗漱方便点。还说她和老爸要把我们的老屋守好,把房子看好,让我们在外安心工作,随时等着我们回来。
挂了电话,我心里沉甸甸的,总觉得有什么被搅起,涌现出了一种浓浓的“年少不觉家乡好,年老方知乡愁长”的感慨,老妈的一句“把老屋守好,把房子看好”让我思绪万千,瞬间的乡愁伤感如绿树丛林里的涓涓小溪,也似深夜空中上的点点繁星,一下子汇聚在了老家、老屋、老院子的氛围中。
我家乡的老屋,坐落在川东县城的偏远一隅,屋前是错落有致的田地,屋后是连绵葱郁的青山,一条蜿蜒绕村而过的小河,潺潺的流水诉说着岁月的悠悠,承载着我童年生活的全部记忆。
老屋修建在一片石丘上,一楼以下全是石头垒砌,二楼砖混,白色的外墙面,青灰色的黛瓦,老远看见格外突兀。门前屋后的几棵老树依然挺拔,曾经为我们挡风蔽日,也见证了我们家的艰辛不易。
老屋是老爸老妈一辈子辛苦汗水的结晶,为了让一家人有个舒适温暖的住所,二老一直辛勤劳作,从最初的土墙房到石头房、到后来的砖墙楼房,一直不断地翻新修建,再苦再累也毫无怨言。
年逾八旬的老爸老妈身体还算健康,习惯了老家的生活,养几只鸡鸭、种几个小菜,觉得十分舒心惬意。每次接二老到我和姐弟居住的城市,往往都是动员了无数次、说好多住些时间,可结果都是三五天后又要回去,弄得我们姐弟几个都很无奈。
在外工作多年,每次回到老家,站在老屋前,我都感觉熟悉而又陌生。这里是曾经生我养我的地方,我在这里度过了无忧无虑的时光;这里有我最亲近的家人,也是我最难以割舍、魂牵梦绕的地方;这里是我梦中常见记忆中的童年,但现实又是不能时常回来的家。
曾几何时,只要放大假特别是春节,不论路多远也不管天气如何,我们姐弟几个都要往家赶,以前交通不便,转了几次车回到家时,老爸老妈早已做好饭菜在灯下等着了。那个感觉对出门在外的人来说,回家就是一种盼望与等待,父母就是家里的灯,有了这盏灯,无论夜多深、路多远都能找到方向,正应了那句“家是有人点亮灯在等你”的温馨。
故乡是抹不去的记忆,老家是故土难离的亲情,老屋是心底牵挂的烙印,有父母的地方就是家。是呀,家永远是最温暖的避风港,老家有父母,就有难舍的牵挂,父母在,回家就有归途,不管你走多远,都记得常回家看看。